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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你爱上我真是不幸

lk：BvS后，私设超蝙之前已为爱人，但不知对方秘密身份

    夜色如墨，月银如水。宁静又明亮的月光却照不进哥谭，照不亮这个城市的人。

    殷红的血迹在地上蜿蜒前行，滴滴答答的指引向黑暗中疲惫的人影。

    “啪”的一声，灯亮了。

    布鲁斯觉得灯光刺眼，用手挡了挡。

    “阿福。”他低声叫着他不是父亲胜似父亲的管家。

    “很抱歉，老爷。打扰了您不处理伤口靠在床边等死的愚蠢行为。”阿尔弗雷德毫无歉意的说，“请您原谅因知道您一个人夜巡两个城市而担惊受怕的老管家。倘若您依旧打算坐在地上等血流干为止，没有人会阻止您。”

    布鲁斯轻笑着摇头，缓慢又费力的撑着自己站起来，“好了，别讽刺我了，阿福。我这就去处理伤口。我还不到死的时候。我还不能休息。”

    阿尔弗雷德上前扶着他从小照看到大的少爷，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恕我直言，您该适当的休息几天。一晚巡逻两个城市超出了您的能力范围。请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布鲁斯。

    布鲁斯仿佛看到了那一双同样充满担忧的湛蓝双眼，心脏微微一抽。

    “布鲁斯可以休息，蝙蝠侠不能。”布鲁斯一瞬不离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给他缝合伤口，坚定地说。不知是说给谁听。

    “当然，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骗我，黑暗骑士应当只是哥谭的特产，而非大都会。”阿尔弗雷德头也不抬的说，手下的动作小心翼翼。

    “最近各个城市都有一些外星生物出现，大都会因我而……失去了他。”布鲁斯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神闪烁间有难以掩饰的痛楚。“……这是我的责任。”无论是大都会，还是他。

    阿尔弗雷德剪短线头，在心底叹气，他的小少爷啊……

    “我想我必须要再说一次，克拉克老爷的离去，我也很心痛。但这不是您的责任。”阿尔弗雷德转身收拾好带血的纱布和医疗器材，“我知道我劝不住您，但至少，注意自己的身体。”阿尔弗雷德恳求的看着他，“有人在担心您。”

    我很担心你，布鲁斯。

    那双蕴含着晴空的双眼再次出现在布鲁斯眼前。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记得”我怎会忘记……

    克拉克。

    布鲁斯在心底默念。

    多么好的人啊，阳光一样，温暖又光明。

    他们曾一起笑闹，一起拥抱；他们曾在清晨漫步花园小径，曾于夜晚共赏繁星闪烁；他们牵手，在街头，在小巷；他们亲吻，在公寓，在庄园。他们犹如两块拼图，而对方是自己最契合的那片，让灵魂融为一体。

    在那段日子里，即使死神也无法令他变色，因为，他们还有彼此。无论明天怎样，他都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会永远站在自己身后。

    布鲁斯垂眸，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那个人回不来了。

    他的太阳熄灭了。

    曾经温暖的记忆，变成不可触碰的伤疤。

    何时能好呢?谁知道呢。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生一世。

    阿尔弗雷德把布鲁斯送回卧室。

    “我会为您祈祷。”他说。

    祈祷？不，他从不信那些。如果世上真有神明，为什么要带走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他才是该死的那个！

    而他的爱人，是当之无愧的人间之神。

    呵，克拉克听到又该反驳他了。布鲁斯轻笑，尝试着勾起唇角。

    幸好是在黑暗里，布鲁西宝贝怎么能笑得这么难看又苦涩？

    布鲁斯放弃了僵硬的笑容。

    他明明有匹敌神明的力量，却从不把自己当作神。可笑，明明自己就是这位神明堕落凡尘的见证，却还固执的试图弑神。

    他从不信有神。但是如果真的老天有眼，他愿付出一切代价，换回他的爱人，即使永坠地狱，亦无怨无悔。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与黑暗为友的人，自然也应当长眠于黑暗。可是他的克拉克，是那么好。光明之子，怎能屈身于黑暗？怎能冰冷而了无生气的埋于阴冷的地下？怎么能？

    如果有办法，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他就绝不放弃，绝不。

    ……

    荒原狼入侵。

    布鲁斯召集其他超能力者。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毁灭算了！

    他这么想过。但他不能。

    因为他是蝙蝠侠。

    当布鲁斯发现有一个复活克拉克的可能性时，他前所未有的冲动了。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

    “这样做有风险。”

    “他醒来可能会神志不清。”

    “超人复活会造成混乱。”

    “他可是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只要有一点差错，用不着荒原狼世界就完了!”

    去他的世界，他不在乎！他只要克拉克回来。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想。

    可他不能。他不能只作为克拉克的爱人来活。

    他不能不去管这个操蛋的世界。

    他不能，即使他的心已哭成一团，痛苦不堪；即使他曾下定决心决不放弃；即使他情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世界超出了他的支付范围。

    他不能只凭个人感情做事。

    因为他是蝙蝠侠。

    克拉克爱上他真是不幸。

    他永远没法给他自己的全部，全心全意的信任与支持。

    世界永远是第一位。大于他的爱人，大于他自己。

    蝙蝠侠不属于他自己。

    布鲁斯闭眼。真是可笑又可悲。

    ……

    然而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没有超人，他们无法打败荒原狼。

    世界需要超人。多么好的理由。

    然而心里的喜悦与酸涩让他无法逃避自己到底还是掺了私情。

    闪电和钢骨去把克拉克带回来。

    布鲁斯没有自己去。

    他怕自己失态，那个熟悉的棺材上的第一捧土，还是从他手里滑落的。

    他怕见到玛莎，那个失去儿子的痛苦的母亲。如今，他将再一次伤害她的儿子。

    他怕见到克拉克，那个他朝思暮想，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人。

    ……

    布鲁斯把克拉克放进池子里，小心的从他手里抽走乔纳森的照片。

    闪电侠一再向他确认，他却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坚定。

    这是有风险的。

    万一他醒不过来……

    万一他失去了记忆……

    万一那双湛蓝的双眼里没有熟悉的神采……

    万一太阳之子留在了黑暗里……

    他该怎么办？

    再，杀他一次？

    布鲁斯不愿去考虑这个可能。但他的万能腰带里确实放了氪石。

    克拉克爱上他真是不幸。

    ……

    “啊哦，是惊悚片。”闪电侠说。

    所有人开打，布鲁斯却有一瞬失神。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熟悉的脸，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晴空般湛蓝的眼眸。

    却没有熟悉的笑容。

    果然，上帝不可能那么好心眼。

    氪石就在腰带里，但他并不想拿出来。

    他不想再伤害他。一次又一次。

    罢了，他欠他的。

    "Do you bleed?"

     你流血吗？

    他的小虎牙一如既往，如果这是个微笑会更好看。

    "You won't let me life,you won't let me died."

    你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

    不，当然不。怎么会呢。

    "The world need you."

    世界需要你。

    "Does the world need you?"

    那么世界需要你吗？

    让世界见鬼去吧！

    布鲁斯奇迹般的一巴掌拍开了克拉克捏着他脸颊的手，抱着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拍开了的克拉克吻了上去。

     "I need you,clark."

    我需要你。

    布鲁斯抬起头，微微喘息着对上克拉克懵逼的双眼。

    “布，布鲁斯？”

    克拉克落回地上，不敢置信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对。而且我爱你。”

    布鲁斯用出布鲁西宝贝的功底发了一记直球。

    他不管了。他忍不了。

    去他妈的理智。

    超人复活以及超人和蝙蝠侠在一起而引起的动荡什么的，爱怎么的怎么的吧！他是蝙蝠侠，又不是万能工具箱！世界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管它干嘛，让其他人担心去吧！

    至少现在，他要先有一点私人时间了。

    即使是蝙蝠侠，也总得为自己活一会儿吧？

    “你爱上我真是不幸。”

    克拉克还在震惊于蝙蝠侠就是自己的爱人。

    “不过你逃不掉了，没有反悔的余地。蝙蝠侠从不放弃。”

    克拉克的超级大脑总算是恢复运行。

    “我怎么会反悔呢？我爱你，布鲁斯。超人从不说谎。”

彩蛋：

    “所以……他们就这么走了？”小闪一脸蒙，你们老牌超英都这么豪放的吗？

    “安啦安啦，多么甜蜜啊。”女侠一脸慈祥的微笑，“甜的我想吃冰淇淋了呢。”来接女侠的史蒂夫极有先见之明的拿出一个冰淇淋。

     “那现在没事的话，我就去找比利了。我答应他今晚一起打游戏的。”钢骨说着离开了。

    无人问津的荒原狼：“……反派不配拥有戏份吗？我要毁灭世界啊喂！来个人理理我啊！”

    超人一招秒：“打扰我们约会度蜜月让布鲁斯心情不好的都去死！至于世界？给你给你送你了！在布鲁斯心里比我重要的也去死！”

    绿灯侠乱入：“巴里你们打完了没有？我看群演都退场了，一会一起去你家吃饭怎么样？”

    “好啊没问题！”巴里笑得十分可爱又甜蜜。

    荒原·群演·狼：“我怕不是拿了个假剧本哦，我不是大boss来的吗？”

    众人：“闭嘴！单身狗没人权！”

    全文连名字都没出现的亚瑟：“又一次被遗忘。我存在感就那么低吗？回家找弟弟求安慰……”